第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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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
這倒是在古均意料之外，之前看尚家跟林家可以聯姻的關系，他下意識以為林家會過來，應該是不知道林千諾死亡的事跟尚家有關，被瞞著邀請了過來，沒想到是江家邀請過來的。
林森澤解釋說：“我們跟尚家那個關系，根本不可能再來參加他的婚禮，只是林家跟江家的關系還不錯，他們家的女兒要嫁人，我們總不好不來。”
從打聽到的消息來看，尚家一直想更上一層樓，最開始找的臺階就是林家，發現林千諾並不是林家親女兒後立馬拋棄，現在應該是退而求其次找了江家，有江家牽線，他們就可以用另外的身份重新接觸林家。
跳樓的人是尚家親戚，加上新娘死亡，古均就將重點放在了尚家身上，人會關註更顯眼的事物，這是本能，意識到後，古均當即決定，把江家也列入調查。
尚家風評如此，就算新娘是個戀愛腦，她也該知道一些東西，或者說，江家肯定知道什麽，那酒店中死去的三個人，說不定會有特殊的聯系。
要查的東西還很多，偏生這裏有個磨刀霍霍準備去給林千諾報仇的林森澤，古均扶著腦袋想了想，對林森澤說：“林先生，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查，警方無法一直封鎖酒店，無論你多麽氣憤，外面死了人，我們就得在有限的時間內查出真相，你可以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嗎？”
古均說得非常誠懇，他不讓林森澤上去，還因為尚凱輝失蹤了，他失蹤得很古怪，仿佛憑空消失，這其中或許有什麽隱情，為了不打草驚蛇，瞞下來比較好。
婚宴上出現的賓客非常混雜，做什麽行業的都有，古均想在半天之內查完所有資料是不可能的，所有探查方向必須同時進行，不然根本來不及。
林森澤再生氣也是個知道輕重緩急的人，他深吸一口氣，回到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：“那就請古隊長快一點，我不想讓他有逃跑的機會。”
氣頭上的時候什麽話都聽不進去，古均很理解，招呼了一聲小蘇，讓她在這邊盯一下，盡量把他們聊天內容記錄下來，他得去處理其他的發現了。
等古均離開，客廳裏再次安靜下來，小蘇不知道還能問什麽，就打開電腦繼續看賓客的各種檔案，試圖從其中找到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出來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，客廳內的掛鐘時針很快指向四，金黃的陽光透過陽臺斜照進客廳中，帶來一種夏天特有的靜謐與溫暖，溫暖讓人昏昏欲睡。
就在林千諾快閉上眼睡著的時候，忽然聽見林森澤的聲音：“林小姐，你剛才……沒說取走林千諾骨頭的，還有誰。”
說了兩次，林千諾都沒說詳細的名字，只說了是尚凱輝的跟班，古均不問，大概是不那麽相信林千諾，所以聽到這個程度後去調查更合適，不然聽了一個完整的事件，很容易先入為主，就難以從中發現問題。
林森澤不一樣，他不在乎眼前這個林千諾出現到底有什麽問題跟目的，他只想知道殺害林千諾的人到底是誰，只要是真的，他就不會放過那些人。
聞言，小蘇擡起頭看過去，接著又看向林千諾，想聽她怎麽說。
然而林千諾打了個哈欠，說：“小諾沒說哦，我問她都有誰的時候，她說，沒必要記住那麽多人，記得主謀就行了，以她前未婚夫的性格，自己不好過的話，從犯也一定不好過，有對比才能產生嫉恨，這比一個個去針對報覆簡單多了。”
尚凱輝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性格，林千諾明明什麽都沒做，退婚也是尚家做出來的，他都能把怒火撒林千諾身上，十年後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被報覆，當然也見不得自己的跟班過得好。
覆仇而已，沒必要臟了自己的手，最好讓那些人自相殘殺狗咬狗，這才是最高級的覆仇方式。
林森澤聽後楞了一下，他想說什麽，可找不到反駁的地方。
對方殺了自己一家，報仇的話肯定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，可對方殺了自己，那對方肯定也去死才能解恨，然而按照人性底線來講，殺人這種事很難完全沒有心理負擔。
要是對方真的能自己把所有人都解決了……既不臟手還能置身事外看戲，完全是最完美的覆仇方式。
想通後林森澤就明白為什麽昨晚去找林千諾她什麽都不肯說了，她知道死去那個林千諾所有的計劃，別人插手的話會破壞計劃的合理性。
什麽都不做，專門對著嫉妒心最重的那個人打，不用別人挑唆，他自己都受不了這份“不公平”，用不了多久，他就會幫忙把仇都報了。
小蘇不懂，她小聲提出疑問：“可是……就算要制造這種不平衡，也得先對尚凱輝覆仇吧？不然怎麽形成對比啊？”
林千諾對小蘇笑笑：“不用，我出現就好了，他會害怕的，人不會怕死人，也不會怕活人，但一定害怕會死而覆生的人，殺不死的被害者，多可怕？”
聽完後小蘇立馬想起了自己看過的一系列死而覆生的恐怖片，頓時打了個寒顫：“懂了懂了，我以前看一個恐怖片就是被害人殺不死，後來兇手自己瘋掉了，而且往往什麽都不做，反而更容易逼瘋人。”
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有極限，如果林千諾為了覆仇去做什麽的話，難保尚凱輝不會發狠想再殺她一次，可要是對方時不時出現，可什麽都不做，尚凱輝反而會一直擔憂林千諾下一秒會不會做什麽。
更重要的是，從林千諾出現開始，此後每次尚凱輝倒黴、不順利，他都會懷疑是不是林千諾從中作梗。
懷疑的情緒可以逼瘋任何人，尚凱輝讓林千諾遭受的痛苦，不是痛痛快快死了就能還完的，他也要試試惶惶不可終日的絕望，等到承受不住時在絕望中死去。
林森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打算回房間，他的性格很難跟陌生人相處太久，想著林千諾有了自己的計劃，而且還不錯，他明面上再出手就不合適，所以也得回去提醒一下他那個親妹妹，暫時先不要動手讓人懷疑。
見他想回去了，小蘇沒拒絕，起身親自送他到自己的房間去。
而林千諾一直沒動，坐在原位看陽臺外金紅色的夕陽，臉上是一種無法形容的表情，像有懷念、冷漠，看不出她是喜歡還不喜歡，或者夕陽讓她聯想到的東西不止一種。
小蘇在門口站了會兒，繼而關上門走到林千諾身邊：“林小姐？”
“蘇警官，今晚，應該沒法離開吧？”林千諾目不斜視，輕笑著問。
此時已經快下午五點了，古均那邊還在整合資料，法醫的電話一個個打進來，說著每個死者的死亡情況，還有痕跡鑒定科關於死亡現場的報告。
媒體目前還只知道跳樓的一個死者，覺得警方動作太慢，一個跳樓案而已，查了一天都沒什麽線索，可事實上，只有警方內部知道，這棟大樓，死了三個人，還失蹤了最重要的核心人物——新郎尚凱輝。
三個死者都跟尚凱輝有千絲萬縷的關系，他們將婚宴賓客聯系起來，無限加大了警方的工作量，況且，尚凱輝跟林千諾失蹤案有關，古均還得把十年前的各種資料翻出來，以防是有人想給林千諾報仇。
畢竟通過現在這個林千諾的口供，當年殺害臨城林千諾父母的案件很可能是團夥作案，只是無人知道，當年到底是幾個人。
尚凱輝肯定是主謀了，可他帶了幾個人出去、林千諾失蹤的幾十塊骨頭又給了誰，這些問題，統統查不出來，要是不知道詳細的，就只有尚凱輝知道，除非他死了，不然一定要把他找出來為臨城林千諾翻案。
自殺案很多，酒店跳樓的案件並沒有掀起軒然大波，營銷號們帶完一波節奏就換別的話題帶了。
小蘇沖著林千諾艱難笑笑：“不好意思啊林小姐，這次的案件挺覆雜的，所以我們想查也很困難，因為資料太多，我們就是全看完也得需要一兩天時間。”
林千諾終於收回看著夕陽的目光，偏頭對小蘇微笑：“沒關系，我花了十萬塊訂的房，當然得住回來才夠本，等會兒應該又要送餐來了，小蘇警官，不如一塊吃？”
酒店因為被封了，所以送來的菜色都差不多，就是尚家跟江家提前訂好的婚宴菜色，一桌88888，非常貴，多出來的食材賣不出去十分浪費，還不如趁人多，趕緊做菜送完。
反正尚家跟江家已經付錢了，無論送不送，都是這個價。
小蘇的任務就是查找資料跟監督林千諾，本來她還想幹脆厚臉皮蹭沙發，既然林千諾邀請了，她趕忙答應下來。
晚上六點，酒店服務員準時送餐，每個房間送一輛餐車，上面有主食、主菜、湯品、酒水飲料、飯後甜點以及水果拼盤，食材用料都是最好的，光聞著味就讓人食指大動。
服務員只把餐車送到門口，不會進門擺盤，剩下的事情要交給客人自己來。
因為小蘇也在林千諾這邊吃，跟經理說過後有服務員轉送了小蘇的餐車過來，之前按照警員們的人頭送到他們專用的會議室去了。
小蘇跟林千諾都不是破爛規矩一堆的人，兩人直接推著餐車到套房中的餐廳擺盤子吃，食物比較多，還好她們的食量挺大的，基本上都只吃剩了飯後甜點跟水果拼盤。
華夏人的胃吃正餐跟水果零食是分開的，甜點跟水果肯定要歇會兒再吃。
就在吃完飯後歇息的時間裏，小蘇忽然接到了古均的通訊，讓她調跳樓死者的資料出來，查看一下高中時的檔案。
小蘇沒有耽擱，手指翻飛開始在筆記本電腦鍵盤上翻飛，很快把資料找到發送給古均。
看著小蘇發出去後，林千諾說：“蘇警官，我想去洗澡了，可以嗎？”
“啊？洗澡？你去吧，如果等會兒古隊要過來，我就跟他說讓他等等。”小蘇毫不在意地應道。
得到回答後林千諾就起身去洗澡了，這次來她沒帶別的衣服，就穿了酒店提供的浴袍，換下來的衣服送去幹洗。
等林千諾從浴室中出來，天色完全變暗，夜晚降臨，帶給人們恐懼、滋生欲望，這是人類進化留下來的基因，無法改變。
天黑不到一個小時，林千諾住的這一層，忽然喧鬧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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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倒是在古均意料之外，之前看尚家跟林家可以聯姻的關系，他下意識以為林家會過來，應該是不知道林千諾死亡的事跟尚家有關，被瞞著邀請了過來，沒想到是江家邀請過來的。
林森澤解釋說：“我們跟尚家那個關系，根本不可能再來參加他的婚禮，只是林家跟江家的關系還不錯，他們家的女兒要嫁人，我們總不好不來。”
從打聽到的消息來看，尚家一直想更上一層樓，最開始找的臺階就是林家，發現林千諾並不是林家親女兒後立馬拋棄，現在應該是退而求其次找了江家，有江家牽線，他們就可以用另外的身份重新接觸林家。
跳樓的人是尚家親戚，加上新娘死亡，古均就將重點放在了尚家身上，人會關註更顯眼的事物，這是本能，意識到後，古均當即決定，把江家也列入調查。
尚家風評如此，就算新娘是個戀愛腦，她也該知道一些東西，或者說，江家肯定知道什麽，那酒店中死去的三個人，說不定會有特殊的聯系。
要查的東西還很多，偏生這裏有個磨刀霍霍準備去給林千諾報仇的林森澤，古均扶著腦袋想了想，對林森澤說：“林先生，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查，警方無法一直封鎖酒店，無論你多麽氣憤，外面死了人，我們就得在有限的時間內查出真相，你可以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嗎？”
古均說得非常誠懇，他不讓林森澤上去，還因為尚凱輝失蹤了，他失蹤得很古怪，仿佛憑空消失，這其中或許有什麽隱情，為了不打草驚蛇，瞞下來比較好。
婚宴上出現的賓客非常混雜，做什麽行業的都有，古均想在半天之內查完所有資料是不可能的，所有探查方向必須同時進行，不然根本來不及。
林森澤再生氣也是個知道輕重緩急的人，他深吸一口氣，回到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：“那就請古隊長快一點，我不想讓他有逃跑的機會。”
氣頭上的時候什麽話都聽不進去，古均很理解，招呼了一聲小蘇，讓她在這邊盯一下，盡量把他們聊天內容記錄下來，他得去處理其他的發現了。
等古均離開，客廳裏再次安靜下來，小蘇不知道還能問什麽，就打開電腦繼續看賓客的各種檔案，試圖從其中找到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出來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，客廳內的掛鐘時針很快指向四，金黃的陽光透過陽臺斜照進客廳中，帶來一種夏天特有的靜謐與溫暖，溫暖讓人昏昏欲睡。
就在林千諾快閉上眼睡著的時候，忽然聽見林森澤的聲音：“林小姐，你剛才……沒說取走林千諾骨頭的，還有誰。”
說了兩次，林千諾都沒說詳細的名字，只說了是尚凱輝的跟班，古均不問，大概是不那麽相信林千諾，所以聽到這個程度後去調查更合適，不然聽了一個完整的事件，很容易先入為主，就難以從中發現問題。
林森澤不一樣，他不在乎眼前這個林千諾出現到底有什麽問題跟目的，他只想知道殺害林千諾的人到底是誰，只要是真的，他就不會放過那些人。
聞言，小蘇擡起頭看過去，接著又看向林千諾，想聽她怎麽說。
然而林千諾打了個哈欠，說：“小諾沒說哦，我問她都有誰的時候，她說，沒必要記住那麽多人，記得主謀就行了，以她前未婚夫的性格，自己不好過的話，從犯也一定不好過，有對比才能產生嫉恨，這比一個個去針對報覆簡單多了。”
尚凱輝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性格，林千諾明明什麽都沒做，退婚也是尚家做出來的，他都能把怒火撒林千諾身上，十年後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被報覆，當然也見不得自己的跟班過得好。
覆仇而已，沒必要臟了自己的手，最好讓那些人自相殘殺狗咬狗，這才是最高級的覆仇方式。
林森澤聽後楞了一下，他想說什麽，可找不到反駁的地方。
對方殺了自己一家，報仇的話肯定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，可對方殺了自己，那對方肯定也去死才能解恨，然而按照人性底線來講，殺人這種事很難完全沒有心理負擔。
要是對方真的能自己把所有人都解決了……既不臟手還能置身事外看戲，完全是最完美的覆仇方式。
想通後林森澤就明白為什麽昨晚去找林千諾她什麽都不肯說了，她知道死去那個林千諾所有的計劃，別人插手的話會破壞計劃的合理性。
什麽都不做，專門對著嫉妒心最重的那個人打，不用別人挑唆，他自己都受不了這份“不公平”，用不了多久，他就會幫忙把仇都報了。
小蘇不懂，她小聲提出疑問：“可是……就算要制造這種不平衡，也得先對尚凱輝覆仇吧？不然怎麽形成對比啊？”
林千諾對小蘇笑笑：“不用，我出現就好了，他會害怕的，人不會怕死人，也不會怕活人，但一定害怕會死而覆生的人，殺不死的被害者，多可怕？”
聽完後小蘇立馬想起了自己看過的一系列死而覆生的恐怖片，頓時打了個寒顫：“懂了懂了，我以前看一個恐怖片就是被害人殺不死，後來兇手自己瘋掉了，而且往往什麽都不做，反而更容易逼瘋人。”
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有極限，如果林千諾為了覆仇去做什麽的話，難保尚凱輝不會發狠想再殺她一次，可要是對方時不時出現，可什麽都不做，尚凱輝反而會一直擔憂林千諾下一秒會不會做什麽。
更重要的是，從林千諾出現開始，此後每次尚凱輝倒黴、不順利，他都會懷疑是不是林千諾從中作梗。
懷疑的情緒可以逼瘋任何人，尚凱輝讓林千諾遭受的痛苦，不是痛痛快快死了就能還完的，他也要試試惶惶不可終日的絕望，等到承受不住時在絕望中死去。
林森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打算回房間，他的性格很難跟陌生人相處太久，想著林千諾有了自己的計劃，而且還不錯，他明面上再出手就不合適，所以也得回去提醒一下他那個親妹妹，暫時先不要動手讓人懷疑。
見他想回去了，小蘇沒拒絕，起身親自送他到自己的房間去。
而林千諾一直沒動，坐在原位看陽臺外金紅色的夕陽，臉上是一種無法形容的表情，像有懷念、冷漠，看不出她是喜歡還不喜歡，或者夕陽讓她聯想到的東西不止一種。
小蘇在門口站了會兒，繼而關上門走到林千諾身邊：“林小姐？”
“蘇警官，今晚，應該沒法離開吧？”林千諾目不斜視，輕笑著問。
此時已經快下午五點了，古均那邊還在整合資料，法醫的電話一個個打進來，說著每個死者的死亡情況，還有痕跡鑒定科關於死亡現場的報告。
媒體目前還只知道跳樓的一個死者，覺得警方動作太慢，一個跳樓案而已，查了一天都沒什麽線索，可事實上，只有警方內部知道，這棟大樓，死了三個人，還失蹤了最重要的核心人物——新郎尚凱輝。
三個死者都跟尚凱輝有千絲萬縷的關系，他們將婚宴賓客聯系起來，無限加大了警方的工作量，況且，尚凱輝跟林千諾失蹤案有關，古均還得把十年前的各種資料翻出來，以防是有人想給林千諾報仇。
畢竟通過現在這個林千諾的口供，當年殺害臨城林千諾父母的案件很可能是團夥作案，只是無人知道，當年到底是幾個人。
尚凱輝肯定是主謀了，可他帶了幾個人出去、林千諾失蹤的幾十塊骨頭又給了誰，這些問題，統統查不出來，要是不知道詳細的，就只有尚凱輝知道，除非他死了，不然一定要把他找出來為臨城林千諾翻案。
自殺案很多，酒店跳樓的案件並沒有掀起軒然大波，營銷號們帶完一波節奏就換別的話題帶了。
小蘇沖著林千諾艱難笑笑：“不好意思啊林小姐，這次的案件挺覆雜的，所以我們想查也很困難，因為資料太多，我們就是全看完也得需要一兩天時間。”
林千諾終於收回看著夕陽的目光，偏頭對小蘇微笑：“沒關系，我花了十萬塊訂的房，當然得住回來才夠本，等會兒應該又要送餐來了，小蘇警官，不如一塊吃？”
酒店因為被封了，所以送來的菜色都差不多，就是尚家跟江家提前訂好的婚宴菜色，一桌88888，非常貴，多出來的食材賣不出去十分浪費，還不如趁人多，趕緊做菜送完。
反正尚家跟江家已經付錢了，無論送不送，都是這個價。
小蘇的任務就是查找資料跟監督林千諾，本來她還想幹脆厚臉皮蹭沙發，既然林千諾邀請了，她趕忙答應下來。
晚上六點，酒店服務員準時送餐，每個房間送一輛餐車，上面有主食、主菜、湯品、酒水飲料、飯後甜點以及水果拼盤，食材用料都是最好的，光聞著味就讓人食指大動。
服務員只把餐車送到門口，不會進門擺盤，剩下的事情要交給客人自己來。
因為小蘇也在林千諾這邊吃，跟經理說過後有服務員轉送了小蘇的餐車過來，之前按照警員們的人頭送到他們專用的會議室去了。
小蘇跟林千諾都不是破爛規矩一堆的人，兩人直接推著餐車到套房中的餐廳擺盤子吃，食物比較多，還好她們的食量挺大的，基本上都只吃剩了飯後甜點跟水果拼盤。
華夏人的胃吃正餐跟水果零食是分開的，甜點跟水果肯定要歇會兒再吃。
就在吃完飯後歇息的時間裏，小蘇忽然接到了古均的通訊，讓她調跳樓死者的資料出來，查看一下高中時的檔案。
小蘇沒有耽擱，手指翻飛開始在筆記本電腦鍵盤上翻飛，很快把資料找到發送給古均。
看著小蘇發出去後，林千諾說：“蘇警官，我想去洗澡了，可以嗎？”
“啊？洗澡？你去吧，如果等會兒古隊要過來，我就跟他說讓他等等。”小蘇毫不在意地應道。
得到回答後林千諾就起身去洗澡了，這次來她沒帶別的衣服，就穿了酒店提供的浴袍，換下來的衣服送去幹洗。
等林千諾從浴室中出來，天色完全變暗，夜晚降臨，帶給人們恐懼、滋生欲望，這是人類進化留下來的基因，無法改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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